不出个输赢。”不待米知县回话,他便接着道:“就按照我说的办,出了事本官拿这顶乌纱顶罪”
“到时候真酿成民乱,”米知县也急了,竟大声道:“大人这顶乌纱可顶不住”
“放肆丨”苏知府被顶得火冒三丈,一掌拍在案上,站起来道:“乌纱顶不住,还有这颗人头,不劳米知县操心
“……”都把知府大人逼得,用项上人头担保了。米知县要是再说什么,目无上宪,搅乱纲常的罪名是逃不掉的。见没有人肯帮忙,他只好郁闷的住了口。
“你要是不想执行,现在就明说,我奏请朝廷换个新知县”苏知府终于扭转了被动,见米知县不吭声,冷声一声道:“要是还想当这个知县,就给我不折不扣的执行,本府会盯紧你的”
“是”米知县还不想被摘了乌纱帽,只好郁郁的应一声,坐在位子上不再吭声。
“还有没有意见?”苏知府调整下呼吸,问道。
众县官见府台大人如此敝帚自珍,哪还敢再触霉头?便纷纷摇头。
“那就散了吧丨”将方略大致讲明,苏知府心情早已灰恶得不行,说完便第一个退堂了。
“恭送府尊”官员们齐声躬身道。
灾情紧急,必须赶时间回去准备,散了会,知县们便各奔东西。王贤也和老米骑马返回浦江。
路上,米知县一直闷不做声,显然郁闷极了。王贤自然不去触霉头,也一声不吭的想自己的心事……话说骑马真是痛苦啊,大腿磨得火辣辣的痛啊当然这不是重点。
此次府城之行,给王贤带来的震动实在太大了。他才真正体会到闲云棋子,之说的确切,周新、胡潆,或者说当今皇帝,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且到了准备擒杀对方大龙的阶段,自己只是众多棋子中的一枚,虽然看起来位置很重要,但其实仍是一枚普通的棋子,乃至弃子……
说真的,他现在已经不奢求什么回报了,只求这盘棋下到最后,自己仍留在棋盘上。能安稳活下去,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