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将文书又递给他道:“去吧。”
最后一个到的,是那伍绍元的亲属,除了他的老母亲,还有个一身素缟、面带哀怨的娴雅少妇。郑沿也陪着女儿来了,但官府有官府的规矩,只让相关人等进去,他只好在外头等着。
因为是一个一个的面谈,王贤先见了伍绍元的母亲。提起失踪的儿,老人家就浊泪直淌,王贤问她是否愿意结案,她流着泪就是不肯回答。
“老人家,你没想好怎么就来了?”对这样可怜的老人,王贤向来富有耐心。
“老身想好了,”老妇人泪流满面道:“结案吧。”
“可是有什么人胁迫你?”王贤敏锐道:“没必要有顾虑,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
“没人胁迫我,就是已经答应亲家了……”老妇人垂泪道:“我儿入赘郑家,生死都归他家安排,老身也只能遵从。”说着捂着胸口恸道:“痴儿啊,你非要入赘郑家作甚来着?如今连生死都是人家说了算……你娘想不答应都不行。
“令郎怎么会入赘呢?”王贤见老妇人的言谈举止,不像是贫苦人家出身。
“还不是冤孽么。”老妇人流泪道:“那年清明,我儿见到了出来踏青的郑家大小姐,也不知怎么就着了魔,到了不吃不喝的地步。我只好硬着头皮上门提亲,好在人家郑家女儿择婿,一不看相貌,二不看财势,只看这个人怎么样。只是这几年邪性,只许入赘,否则免谈。”
“我老伴死得早,就这一个儿,自然不愿意他入赘,但看他天天茶饭不思,越来越消瘦。我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只好答应了。”老妇人絮絮叨叨接着道:“婚后儿媳倒是通情达理,时常和我儿来探视老身,倒是让人感到安慰……”
“你儿原先是作甚的?”王贤不得不打断老人的回忆
“我儿自幼读书,考过几次秀才,但都没考中……”老妇人叹道。
“你家主要靠什么供他念书?”王贤又问道。他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读书是个花钱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