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员外们,一天就好几百两银子进账,凭什么为了秀才们的几百两放人?
更要命的是那些粮食!在官府严防死守之下,他们愣是一粒米也运不出去,反而被扣了个七七八八。
与此同时,各县都知道富阳从湖广买到了米,而且省里也去湖广买米了,大户们纷纷抛粮保,粮价应声下跌!如今富阳的大户们别说赚钱了,就是保都已经不可能!
每耽误一天,就多损失好几千两银子,心疼得老爷子们寝食难安,现在见王贤终于松口了,孙子们却还在那迷迷糊糊,气得老爷子们大骂‘一群书呆子’,然后让管家传话过去,一人三千两,不够还可以再加上!不过现在没有钱,请通融则个,等卖了粮食一定还清!
“我们的脸面这么值钱?”听了老爷子们的报价,秀才们惊呆了。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五百两,他们也宁肯到西湖游一遭!
“这是双方和解的钱……”管家小声解释道。
秀才们这才明白过来,李寓进去请王贤出来,告诉他家里的开价和请求。
王贤的表情,这才没那么严肃道:“可以,几位打借条吧。”
书吏马上端上纸笔,秀才们现场写了借条,‘兹欠富阳养济院、慈幼局铜钱三千贯,月息二分。某某字某某,永乐十年四月初七。’
双方签押按了手印,又让吴为作了中人,一份份三千两银子的借据便告成了。王贤将七份借据收到怀里,才露出一丝笑容道:“哪家酒店?”
。
周家酒店二楼雅间。
王贤高踞上座,秀才们左右相陪,周掌柜陪笑问道:“诸位大爷喝什么酒?”
“今天高兴,当然要喝烈酒。”王贤哈哈大笑,与在衙门时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他拍着身边的李寓道:“知道他们家最烈的是什么酒么?”
“应该是烧酒吧。”李寓陪笑道。
“懂行。”王贤笑道:“他家的老烧,那真是一绝!”说着对周掌柜道:“一人上一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