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各府县一刻不敢大意,不仅不敢胡乱抓人了,就连对牢房里的犯人,都得当祖宗供着,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估计林家也是听了他的事迹,才毅然省控的吧……
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魏知县让胡捕头先下去,然后把西席司马先生请来了。
司马先生是个老秀才,教过书、在衙门里混过饭吃,后来被推荐到魏知县幕下做师爷……当然这年月还不兴叫师爷,而是叫西席,其实都是一回事儿。
他本来在后头睡懒觉,听说知县找,赶紧穿上衣服洗把脸,急匆匆来到签押房,便见魏知县在那里一脸便秘状,似有什么事委实难决。
“东翁,您找我。”
“先生来了,快帮我拿个主意。”魏知县赶忙招呼他坐下,将方才胡捕头所禀道与司马先生。
“哦……”司马先生捻着几根山羊胡,听完后沉吟片刻道:“东翁,知道了那赵氏还活着,我们不宜再装聋作哑了。万一要是由别人破了这案子,东翁往轻里说是渎职,重里说便是同谋。”
说着他眉头一挑道:“况乎此案曲折离奇,牵扯极广,如果能翻过来,必然震动全国!人怕出名猪怕壮,做官却最怕没名声!想想吧,刑部已经批决的案子,却被你翻过来,东翁必然名噪海内,成为周臬台那样的名宦,将来还用为前程发愁么?”
“先生说得太远了……”魏知县忍不住憧憬起来,嘴上还不能承认。
“那就退一步说。”司马先生却激动难抑道:“东翁能破了此案,最少可以在本县树立威信,一扫颟顸敷衍之气,倒看看谁还敢阳奉阴违?”
原来魏知县上任以来,县里的官吏欺他年轻,又没有背景,却偏偏多事,很是让他碰了几个软钉子,弄得魏知县啥也干不成,有力无处使,整天干着急……
听了司马先生的话,魏知县终于说实话道:“不瞒先生说,我也这样认为的。”说着叹口气道:“但是此案乃何观察定案,我若是贸然插手,必然惹他愤怒。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