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念几遍后,忽而展颜一笑。
“阿盈啊,你看我昔日一直和你骂些老东西,这灵霄舫内太久,我竟也开始与些家伙一样。”云卿若摇头,“慢慢的,我竟也些理解他们。”
理解他们的犹豫理解他们的婉转理解他们曾经暗藏言下的期许和关怀。
花长老也笑,极为温和:“修仙之辈虽岁不显,我等终究也是老去。”
“——可我不服老!”
云卿若双手撑案桌上,灼灼目光如火,将花长老都烧得几分心潮澎湃来。
恍惚中,花祉盈忽几分手痒。
岁日久,久得她也以为自己就该是慈和宽容与世无争的花长老。
分明,昔日些落满灰尘的岁里,她才是眼中最揉不得沙子,气得师父直呼“孺子不可教!”的“赤血女”啊。
真正循规蹈矩,束缚于礼教之间的人,怎么会和云卿若做朋友呢?
些记忆以为终将褪色,到头来却是这般鲜活。
花祉盈:“不如……”
云卿若:“不如……”
两人齐声开口,齐齐闭口,对视望,一笑出声。
“将公之于众。”
云卿若走到花祉盈的身前,伸手点点这封信。
“让门内的弟子们,决定如何去做。”
其实这一刻,云卿若已经知道答案。
她也是时候走过来的,更是性格最为不羁的,如今坐掌教之位上,云卿若更知道,这事如果公布出去,自己会遇上多少麻烦事情。
没人比云卿若更清楚。
她本就是个最疲懒的人物,很是厌烦这些琐事,这一刻,云卿若忽明白,为何曾经长清门的长清子,会宁愿选择与世家抗衡周旋,承受一些烦人的苍蝇。
苍蝇嘛,杀杀也就干净,总不好留给后辈的。
再说——
“看看疏星的封信,她们都帮我们这些老家伙做好准备。”
云卿若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