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害了?那穆弘之辈往日的手段你没听说过?”
揭阳镇上横行霸道的穆氏兄弟,在这江州各个市镇上往来混生活的候健当然听说过,他们欺行霸市,无恶不作,杀人也不自己动手,镇上的都头都叫他勾结在一起,若要害人性命时,只须带上王法的帽子,不知害了多少无辜之人。若是叫他知道自己此时露了怯,只怕……想到这里,候健就不免一阵后怕。
见把徒弟说得转了,薛永满意的拍了拍候健的肩膀,转身去给宋江报喜去了。候健初次在这强人堆里聚会,此时又有些叫人胁迫的意思,心情哪里轻松得下来,是以精神一直高度紧张。
忽然他只觉脑后痒痒的,似有小虫子爬似的难受,当他急忙回头去看时,只见一道明显不善的目光朝自己射来,盯着自己这人一脸横肉,印堂发黑,气色极是不好,候健想起方才师父介绍他便是那浔阳江中惯害旅客性命的水鬼张横,此时哪里敢跟他对视,当下便把头低了。
哪知人不惹鬼,鬼偏缠人。
那张横刚才在宋江发号施令时一言不发,并不是他心中向着晁盖,似他这等独行的水鬼,最是惜命,要么不出手,要么不空回,实在是其不愿去做这等有赔无赚的买卖。且又刚刚在几日前吃过一回大亏,受了牢狱之灾,对他信心的打击极大,故而此时心中对着此次行动有着本能的反感。要不是这甚么知路径的候健过来凑热闹,说不定此时一行人已经走在离境的路途之上了。
“你这厮这般爱指路,小心阎罗王早晚来渡你下去指路!”张横恶狠狠的在候健耳边留下一句话,旋即将手上的刀抽出一半。复又放回刀鞘。眼见候健大惊失色,又担心动作过大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张横这才心有不甘的放过了候健。
候健呆立在原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就是多少年后,半夜做梦梦到今日这一幕时,也会冷汗淋漓的惊醒。这是张横这辈子跟他说过的第一句话,同时也是最后一句话。
……
“穆弘狗贼。敢害你爷爷!老爷若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