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
想他在郓城县中三位至交好友都曾吃过他的苦头。只是说苦头算是轻的,实话实说几近丧命。那晁盖晁天王如此英雄的人物,济州道上驰骋数十载,一直顺风顺水,游刃有余,结果遇到此人,直如遇上命中克星一般。番番不顺,招招失手,要不是此人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还不知他头七都过了几回了。
更有那都头雷横。当年在县里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物,自打在城郊酒店遇上此人之后,变得沉默寡言,只如变了个人一般。见谁都是万分客气,再无一丝脾气。若有下馆子吃饭时,次次抢着付账。谁若不收便跟谁急,只有此时,才偶尔显露出当年峥嵘,久而久之,直叫县城里的店家无人不夸他。
还有那老友朱仝,一提起此人,摇头不语,叹气连连。
如此人物,自己初时还想与他打打交道,直等他上门下帖,便就势与他结交一番,想他山寨声势日隆,将来说不定便有用到他处。哪知他那梁山泊近在咫尺,这位白衣秀士却连半封书信都不曾寄来自己处,想那柴大官人远在沧州,一年都是要来几回书信的。
这等反差,倒叫宋江一度暗忖是不是自家名头还不够响亮?
好在他不来与自己结交,倒也不曾沾惹自己,大家就这么相安无事,直到几个月前,自己杀了阎婆惜,离家出走,却不想又在这青州撞上。
眼见此人上得厅来,便不再往前,只是站定了,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宋江被他瞧不过,没奈何,起身道:“小可郓城宋江,久仰白衣秀士大名,鄙县虽与贵寨一衣带水,只是不得一见,不想却在这异地他乡偶遇头领,却不是缘分?”
王伦望着这个原本轨迹中最后一任梁山泊主,心中本来颇涌出有些感慨,此时却听他话里话外有些意思,似是有些嗔怪自己,王伦笑道:“非是我不来拜见押司,想宋押司到底是官面上的人物,外面都传押司做忠孝黑三郎,定是对朝廷忠对长辈孝,想我王伦不过一介匪盗,乃是朝廷的眼中钉,怎敢无事来烦押司?若为了一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