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面对眼前这番窘境,直无计可施。
三人就这样僵持在这佛寺之中,正好此时一阵佛鼓禅音传来,直冲荡在这各怀心事的两男一女心中。见这般终不是头,金莲轻叹一声,开口道:“奴家在青州城外还有一房远亲,也不知他们此时还在不在此处。肯不肯收留奴家!”
这番话恰是给了在场三人一个台阶下,武松叹了口气,抬头道:“无妨,我身上还有些金银。多与你那亲戚些个,就算不念情面,想他看在钱面上也会收留于你!”
金莲凄然一笑,淡淡道:“如此又要英雄为奴家破费了……”
眼前这个男人路见不平。肯舍命相助,又把那世人为之挣破头的金钱看得寡淡,唯独在情字一事上。偏偏作茧自缚,直叫金莲此时又气他,又心疼他。
武松明知她此时不是为钱相谢,又哪里听不出她话外的伤感,顿觉心如刀绞。想他又不是块木头,从这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中,如何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情意?且自己对她又何尝没有感觉?
可惜这般离奇之事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叫他怎生选择?真想一闭眼,便应承了她!带她天涯海角,做一对比翼之鸟。可若真做了这等叫他发自内心认为猪狗不如的事情,他忽又觉得此时还不如死了痛快。
眼见自己陷入这两难的绝境,武松直恨不得找个知心知肺的人痛哭一场,可是世间还有谁能理解他的苦衷?此时一边的宝马像是感应到主人的心境,忽然昂头长嘶了一声。武松望着这马儿,在心底哀道:王伦哥哥,却是叫你错爱小弟了。
只见武松痛苦不堪的摇了摇头,把心硬起,去牵了那匹宝马过来,对那女子拱拱手,道:“那便前去青州罢!”
……
三人在路上行了多日,忽见一个酒店出现在眼前,那酒店门口挂着一面招旗,上头写着五个大字:“三碗不过冈”。
武松请两人先进了去,又系好了马,这才进店点了酒肉,自坐着喝那闷酒,此时浊酒入喉,顿觉一阵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