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慢,随即上前将手捏住那杆断木,往怀中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这根牢柱应声折断。
王伦和林冲对视一眼,都是抢身赶入牢笼之中,刚靠近此人一丈远近,忽闻一阵刺鼻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两人只做未闻,都是三步并作两步,直赶到那人身旁。
见他虚弱无比,满唇血痂。王伦也不忙问话,直取了葫芦,哪知水已被孙定喝完。林冲见状忙取了自己的,喂这人喝水。
这人喝了一大口水,缓了缓,道:“蒙赐水,多谢两位!”
再次听到这人声音,林冲忍不住道:“尊驾莫不是我兄长王教头?”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望着林冲道:“林兄弟,我此时人不人,鬼不鬼,这副模样莫说是你,我自己只怕也认不出来,当年东京一别,兄弟安好?”
林冲叹了口气,道:“小弟也叫高俅害了,说我带刀闯入白虎节堂,要行刺于他,此事全凭这位孙孔目一力周全,改为误入,最后刺配沧州,兄长不见我脸上这一排金印么?”
这时孙定听这人承认自己是王进,直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好歹在东京时自己和他也有过往来,这位好汉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里的第一人,当年是多大的威风,一身惊人的武艺不说,出入都有殿帅府拨下的两个牌军(警卫员兼秘书)伏侍着,不想此时竟然落魄至此,直叫人折磨得没个人样。此前他和自己同时关押在这沙门寨,竟然对面不识,直叫孙定心中酸楚,哽咽道:“王教头,竟没认出你来,却是小弟的不是!”
王进见说只是叹气,却不想后续无力,连这口气都叹不出来,反倒引得咳嗽连连,王伦见状往外面吩咐道:“去,寻米煮粥,这监牢里每人一碗,先对付着,只是不可多食,以免坏了大家肠胃!”话一说完,便听张三领喏,带着几个亲卫领命去了。
这时林冲又喂了王进喝了一口水,王进见这白衣书生气势不凡,就要行礼,只是身上带枷,两手都被囚住,只好微微一握,做抱拳道:“未请教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