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去请他们进来罢!”此时他气虽稍平,只是脸仍是黑得怕人。
也难怪叫一向好脾气的王伦出离愤怒了,想王进这样一位超凡战将的宿命不是安详离世,不是为国捐躯,居然是坏于奸臣之手,叫他心中怎能不火冒三丈?怪不得这位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在原本轨迹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在花半年时间教出九纹龙史进这个速成班学员且达到水准之上的好手后,便再也无影无踪了,原来是叫高俅这贼厮给害了!
王伦正恼怒间,朱贵已是领着一个雄姿伟貌的青年与一位表情呆滞的婆婆来,进来那条汉子见了山下那一幕,又听人说了山寨口碑,原本还满怀喜意,此时见交椅上坐着两个书生,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想他这辈子最为瞧不起的人便是读书人了。往年他在乡间时,一见那种掉书袋的便上前嘲笑其为“子曰”、“诗云”,如今这交椅上坐着的还正好是一对儿“子曰”!怎能叫他心头不生出藐视之感来?特别是当先一个穿白衣的书生,那脸黑得直如石碳一般!见此情景,这汉子满腔期待与喜悦顿时化作乌有,直叫他暗暗寻思道:
“此人莫非是嫌师父没替他寻到那王教头,却又把人家老娘送来,添个累赘?此时怕不是正怪我多事?罢罢罢!这些‘子曰’能成甚么气候,无非是搞些花架子哄人,山下那义诊怕不只是图个虚名?正好我还犹豫不决,如今却不是有了决断?就是师父也须怪不得我了,如此还是回军中去罢!他要是嫌弃王教头老母,我便带下山去,怎么也要给她养老送终,直不叫王教头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王伦见这个汉子进来也不说话,稍稍打量了自己一番便低头不语,王伦压住心中对高俅的怒火,缓了缓,出言问道:“好汉,未请教尊姓大名!”
那汉子见穿白衣的“子曰”开口了,不亢不卑道:“小名何足挂齿,只我还有事,人已经送到,这便告辞!”
听这汉无缘无故说出这话来,王伦一时倒叫他抻得啼笑皆非,实不想这汉子居然这般有性格,好歹自己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