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焦头烂额,万念俱灰,连消息也不敢送回山上去,就怕浑家担心!眼看老丈人是时日无多了,日后回去还不知怎么跟浑家交待。
这时杜迁的大舅子李业愁眉苦脸的从屋里走出,看到杜迁这个样子,也是叹了口气,要说父亲这个女婿还真是不赖,在此关键时刻一点也不掉含糊,无论是在老人跟前,还是去外面寻求良医,直比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还要尽心。一想到这里,李业就感喟颇多。这时杜迁发现身边动静,回头一看正是李业,忙问道:“怎地,老人家有何动静?”
他们两个关系有些奇特,从前没结亲之时,李业对杜迁一口一个哥哥喊得毫无压力,只是妹子一嫁给这位杜头领,再叫起哥哥来,不但自己有些别扭,杜迁听着也觉怪怪的,久而久之,两人有了一种默契,干脆都不相互称呼,反正这两人无论哪个先开口,对方心里必定有数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讲话。
“老爹请你进去,他有话跟你交待!”李业叹了口气,对杜迁道。
杜迁心里一惊,这莫不是要跟自己交待后事?他也来不及多问,便见他急忙跑进屋里去,此时有五七个大夫愁眉不展在那里摇头叹气,杜迁拉过一位医术最为高明的大夫,问道:“你莫要瞒我,我这泰山到底如何?”
那大夫叹了口气,附耳道:“最多三五日,少则二三日,恕小可无回天之力,头领还是准备好后事罢!”这些大夫和杜迁接触也有些时日了,知道他除了性子有些急之外,这位大王倒不是恶人,又心知梁山上的好汉不会无故糟践良人,是以说话也不忌讳,只是实言相告。
杜迁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看着病入膏肓的老丈人,也不知说甚么好,这李老汉此时蓄了半天力气,见杜迁过来,连忙开口道:“贤婿,切切要瞒着我那闺女,莫叫她闻之,我如今唯一担心的便是她了,她现在身怀六甲,切不可受惊!”
杜迁点点头,道:“恁老放心,大夫说过几日恁老病情就会好转的!”
那李老丈万分艰难的挤出一丝苦笑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