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便是这白衣书生大功告成之日了。
王伦舞了一回剑,大汗淋漓,此时收了剑,就和公孙胜席地而坐,吹着山风,大家随意聊些剑法之类的,聊完剑法,两人又聊起些江湖事迹。
王伦心知此人见微知著,颇有想法。当年他便是瞧出吴用投靠了宋江之后,晁盖局势微妙,却又不好明言相劝,毕竟晁盖此人义气深重,如果明言叫他防范某位他看重的人,只怕反会适得其反。那时公孙胜心知多言无益,便起了隐退之心,不愿置身尴尬境地。只是如今斗转星移,世事皆变,这公孙胜与晁盖终成了患难之交,有了同生同死的情谊,他还会如当初一般置身事外吗?
就在王伦发愣的时候,公孙胜忽然说到宋江报讯一事,王伦苦笑一声,心道人和人之间还真是奇妙,自己刚想到宋江,这位道长便说出此人事迹来,王伦斟酌了一番,心觉有些事还是不好明言,只是含糊叹道:“晁天王与我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能和晁天王化敌为友,算是遂了我的心愿,只是晁天王此人刚直太过,缺少圆通变化,来日手底下的兄弟多了,难免人心各异,天王一心落草,不愿招安,将来只怕会挡了某些人的路,引出些纷争来,道长在他身边时,还望多多襄助于他!”
公孙胜一听这话,便想起当日水泊送别之时王伦也说过类似的话,当下不敢怠慢,只是拱手道:“晁天王能得王伦哥哥这样一位兄弟,实乃他的福气,小道既然投身世俗,与天王又有了这般情谊,自然会尽心辅佐,不敢怠慢,还请王伦哥哥勿忧!”
王伦见他这般说,点了点头,又道:“那白胜我已经带来,现下裹在我军中,不好贸然还与天王,只怕刘唐兄弟和那韩伯龙那里一时难以接受,现下我便将他交予道长,道长觉得甚么时候合适了,便告知天王一声罢!”
公孙胜见说便要起身相拜,嘴中道:“晁天王也是日日念那白胜,只是碍于韩兄弟的情绪,一直没有动作,不想王伦哥哥还替天王想着此事,如此恩情,请受小道替天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