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了郓城县大户的性命,就是任城县有人过来告首,再不就是金乡县令递上加急文书!除了我这州城以外,其他三县哪处没被他骚扰过。加起来钱粮损失怕不有百万巨?你说这些强盗老是盯着我作甚!”那中年人愤愤道。
“就是,这水泊旁边又不是只我一个济州,怎地老是跟我家官人作对!”那妇人跟着骂道。
却见这时那知州自嘲的笑了一声,道:“想那郓州知州的日子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手下那告老的寿张县县尉都叫贼人取了首级去,何况他治下其他几县!”
那妇人见说,吓得捂住嘴道:“那贼人敢坏了朝廷命官的性命!?那郓州知州和官人你们怎么不报上朝廷?叫东京派大军来剿了此贼啊!”
那知州恨铁不成钢的望向自己浑家道:“幼稚!报上去有用吗?当今圣上跟前得势的相公姓甚?姓蔡!你以为是范文正还是王荆公?你当报上去他就会心急火燎茶饭不思忧国忧民,然后派大军来替国家除贼?!你不想想,这些贼人没有举起反旗占据州府县城。在他们大老爷眼里那就是癣疥之疾,想他们党争结私还来不及,谁有心思管这些?到时候看了快马急报,头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你家官人我无能至极。不堪大用,只会惹事,弄得治下乌烟瘴气!你说我和那郓州知州无事找这麻烦作甚?”
那妇人见自己说错话了,惹得相公发火。赶紧道:“那官人怎地不派兵剿灭他?我们济州城里不也有几千兵马?”
“几千兵马!?是有几千兵马,名册上是倒是有几千!上次我派黄安去剿灭贼寇,堂堂两个指挥竟然凑不出一千人来!一个贼人没见着。反倒是全赔进去了!”那知州想起这事来就来气,大怒道。
这还不是晁盖那厮惹出来的,本来你自己做贼,无端端却说甚么要剿贼,你们争地盘火拼私下干便是,偏把自己拉下水,也怪自己当时昏了头了,为了那几个钱,居然捏着鼻子应了他的。
“这等无用之人,官人何不报上朝廷,将他革职,派上猛将过来也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