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断断不是他的对手。要说自己身边还有蔡家那蔡福蔡庆两兄弟,可自己和他无非是互相利用的同僚关系,远谈不上朋友,何况蔡福此人城府太深,连自己这等老江湖都摸不透他想法,要是两厢动起手来,关键时刻他会不会上前相帮,自己心里根本没底。
说实话这些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却是刚才那个书生,这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显得底气很足,显是有恃无恐,以自己当差多年的经验看来实不像是装样。眼见此人虽然看似书生,身上却是透着一股子久为人上的威势,这么看来怕是来历不凡。而这个拍碎桌面的大汉要不是没得他的眼色,看他眼中那种怒急的神色,怕不是早已经上来跟自己拼命了?
这刘使臣作为在街面上行走了几十年的老公人,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会没有紧急遇案?须知做他这行,最重要的法则是能踩的使劲踩,碰不起的千万不要沾。事到如今,他心中直生出一股退意来,只碍着对方连名头都没亮,自己就这么走了却又显得太没面子,故而僵持住了,一时骑虎难下。
这时蔡福看出刘使臣心思来,却不动声色的上前将他扶住,道:“使臣醉了,兄弟扶你回去休息!”说完又对桌上看着颇不一般的两人道:“两位,慢用!”便扶着犹自挤出一脸怒容的刘使臣出门了。
轻蔑的看了一眼被兄长搀扶之人,那插花男子在心中冷晒一声,又颇为玩味的瞟了这桌客人一眼,这才跟了上去。
望着这三人离去的背影,郝思文愤愤道:“何人当道,何人在野,这是个甚么朝廷!”
王伦拍拍他手道:“郝兄,我昔年曾听一位长者跟我说过一句话,现在说出来与郝兄共勉,他说当你无力改变眼前现实之时,且自隐忍!留着有用之身,待将来有了能力改变它时,再闻风而起,亲手去纠正它、改变它!”
郝思文闻言一怔,望着王伦若有所思。
“巧了,两位节级哥哥就走?唷,刘使臣也在,一起进去再喝一杯罢?”这三个公人正出门时,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