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年轻时候的母亲,发丝还是黑的,眼角的皱纹也没有那么多。
“妈。”
陆阳上去,将钱芸一把抱在怀中。
就像是抱小孩一样,还在空中转了两圈,泪水在陆阳眼眶打转,但始终没有流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钱芸有点手足无措,她手上都是面粉,也不敢触碰儿子的衣服,只是嘟囔着:“干什么,你在学校又犯错了吗?”
在钱芸的思维里,陆阳这么热情,肯定是犯错了。
“妈,没有犯错,就是有点想你了。”陆阳不留痕迹的擦了擦泪。
钱芸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孩子,以前不是总想要出去跑,还让我和你爸不要管你,现在出去才一个月,就成这个样子了啊。”
屋内也传来父亲陆伟民的声音。
“小阳也是第一次出去,以后就习惯了。”
陆阳看着父亲。
同样年轻了许多岁,不过才四十出头的父亲,头发已经掉了许多,脸上堆满了岁月的沧桑感。
区别最大的是陆伟民的腰杆笔直,顶天立地,是这个家定海神针,十年后,陆阳知道父亲的腰再也直不起来了。
“爸。”
陆阳叫了一声。
陆伟民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回来就好,在学校还习惯吗?绿城那边是大城市,没事多出去走走,长长见识。”
“爸,我知道了。”
陆阳点头。
“爸,你们工厂也放假了吗?”
陆阳知道,父亲这个时候在一家木材厂工作,这家工厂老板心很黑,工资不高也就算了,工作还非常繁重,一年到头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什么法定节假日,那是什么?小地方,没有听说过。
不过天理昭昭,因果报应,在后来国家查环保的时候,这家企业严重不合格,而且排放不经处理的废水,污染了几个村的水源,因为这件事,老板被罚的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