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别哭了,阿姐有大福气,这是好事。”谢景衣见翟氏还是一边吃,一边抹泪,忍不住劝道。
翟氏忙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阿娘又高兴,又犯愁。这是好事,不用说。可阿娘也想着,日后阿音你就要受累了。这后宫嫔妃三千,大多数的都家世显赫,背后关系十分的复杂。”
“哪一个都是不好惹的,阿娘乃是商户出身,上不得台面,难免被人攻讦,到时候他们不服阿音管教可如何是好?”
谢景音一听,有些哭笑不得,“阿娘怎地看轻自己个?三囡,你同阿娘说,阿娘最听你的话了。”
谢景衣亦是无语,出身的事情,是翟氏的一个心结,她总是担心,孩子们因为她叫人看轻了去。以前在杭州的时候,谢保林只是个县令,同级的官员夫人,同翟氏的出身也差不离。
倒是不觉得什么。
可进了京城,这么一对比,便显得底气不足了。
“阿娘,同你说多少次了。你尽管在京城里横着走,谁敢惹你,你就报女儿我的名讳,我不行,你就报柴二的,谁听了不是一哆嗦,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把您给供起来。”
谢景衣说着,还做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翟氏眼泪未干,又被她给逗乐了,“我怕别人知晓我是你娘,把我用麻袋套了打一顿。”
谢景衣摆了摆手,“那肯定不是因为我,那肯定是柴二的仇家,毕竟我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啊!”
谢景衣说着,吐了吐舌头,看了谢景音一眼,“阿娘觉得,是你懂这里头的弯弯道道,还是朝中那些老臣们懂?”
翟氏慌忙摇了摇头,“那自然是他们懂,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这不就对了,他们都觉得我阿姐是整个大陈国,最尊贵的人,最合适坐这个位置的人,我们有什么好心虚的?尽管挺直了胸膛,若是过度的谦虚,那旁人还以为你在炫耀呢。”
“阿娘担心那些人不好管教,担心阿姐受累,那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