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杭州。要葬到柴家的祖坟里去。
光是这么一想,谢景衣就恨不得脱了媳妇,扯了花冠,大喊一声,老娘不嫁了……谁爱嫁谁嫁去。
她想着,手便已经下意识的放到了头上,还没有挨着花冠,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谢景衣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逆光处的柴祐琛。
他轻轻地说道,“不准逃婚,不准退亲。”
奏乐的人吓了一大跳,喜乐陡然停了下来。
饶是媒婆刘夫人见多识广,那也没有新郎官进屋说的第一句话这么吓人的。她瞅着谢三娘子乖巧得很啊,抬手扶个簪子,也有错?
就算是之前永平侯府的谢玉娇出嫁,那起码也是上了路才发作的啊!这才到什么时候啊!
但她是媒婆,媒婆是干什么的?那可是把万千怨偶连成线的神级人物!只管送入洞房,不管她骂你娘!
刘夫人稳了稳心神,瞪了奏乐的人一眼,那些人恍然回过神来,一个个的都拿起了手中的乐器,吹吹打打起来。
谢景衣被柴祐琛戳穿了小心思,挣脱了手,有些心虚的说道,“说什么呢?我可没有这般想。”
柴祐琛轻轻地拍了拍谢景衣的背心窝,像是拍奶娃娃一样,谢景衣的脸瞬间就红了。
只不过她今日抹了不少胭脂,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大概也看不出来。
“真没有。”
柴祐琛点了点头,“嗯,你没有。所以,谢三,跟我家去吧。”
谢景衣一愣,柴祐琛说话,总是咄咄逼人的,像是连珠炮一样,换个老百姓都懂的话来说,就是操起一个粗面馒头,硬往人嘴里塞,是个人都要被他给噎死。
几时何曾,听过这般温柔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谢景衣的错觉,她甚至听出了一丝幽怨。
幽怨的柴祐琛?
谢景衣打了个哆嗦,千年老王八了,还幽怨个啥啊幽怨!
她想着,回看了柴祐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