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深陷倥偬,恐再难翻身。
“你在干嘛?”
头顶响起的声音令叶芽一抖,急忙把手机放了回去。
叶霖川揉揉太阳穴从沙发上爬起,再次问道:“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又想谋害我?”
叶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叶霖川轻嗤,收回目光没像白日那样冷嘲热讽,长臂捞过啤酒,单指扯开拉环,仰头猛管灌了一口。
咕噜。
叶芽吞了口唾沫。
叶霖川余光扫过她眉眼,望着小姑娘那好奇的眼神,故意把瓶子在她眼前晃晃:“想喝?”
她诚实点点头,一双眼几乎黏在罐子上头。
“想得美。”
看着那收回去的易拉罐,叶芽扯扯嘴角,手脚并用爬上沙发,偷偷摸摸捡起个喝完的罐子,把里面还剩下的一点点酒渍倒在舌头上。叶芽吧咂吧咂嘴,尝过味道后表情立马扭曲。
身边人低笑出声,“好喝吗?”
叶芽摇摇头。
他放下啤酒,整个人蜷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墙壁上时针摆动,窗外暮色正浓,稀疏的星光紧紧环绕在玄月身旁,耳边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呼吸时所发出的气流声。他目光深邃,表情深沉到让叶芽看不懂。
但她能明白叶霖川是不开心的,人世间的纷繁迫促像阴影般纠缠在他眉眼之间,一眼便能觉察出心底的沉重。
“我现在是木头人。”叶芽往过靠靠,盘腿坐着一动不动。
叶霖川尾音上挑:“嗯?”
“木头人不会把别人的心事说出去的。”
叶霖川半晌才领会她的意思,不禁笑了声。
他眯眼看着窗外漆黑深邃的夜空,内心如那夜色一样孤寂无岸。
余研死后,他的心跟着死了,每天公司,会议;会议,公司,这样的生活日日重复,枯燥乏味,人生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头。叶霖川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走到这步田地,几个月后最坏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