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鸽看见对面那幢楼上,从上往下第三层,应该是二十二楼,挂出来一样东西。
这么远的距离,只能看出是一小块白,按窗子的尺寸估算,应该是张白床单,像面旗子一样,在风中飘着。
欧文也看见了,笑出声,“他们什么意思?挂白旗投降吗?”
裴寒说:“上面好像画了什么,我看不清。”
这种距离,连他那么好的眼睛都看不清,别人更加看不见,这里又没有望远镜。
系统把两幢楼的距离拉得这么远,就是不太想让他们交流。
宁鸽瞥了一眼就没再看,剥开一只螃蟹,抿了一下满到溢出来的黄澄澄的蟹黄,才说:“他们要是真想和我们交流,画什么床单,去做几个巨大的字母挂出来都明白多了。”
陆镌不可能想不到,不知道在抽什么风,不去餐厅吃饭,跑到二十二楼客房找了张床单挂出来。
毫无意义。莫名其妙。
裴寒没有吃东西,还在看着那边,忽然说:“他画的……好像是张笑脸。”
欧文把嘴巴里的东西吞下去,无比惊讶,“这么远,我连床单都快看不见了,你还能看得见上面的画?什么笑脸?”
“简笔画的笑脸,”裴寒说,“几条线一勾的那种。”
“真的?”欧文有了兴趣,也眯着眼睛往窗外看了好半天,“反正我是完全看不出来。”
宁鸽认真地剥螃蟹,“你还不快吃?只有一个小时而已,东张西望的,都快到时间了。”
她又去餐台那边拿螃蟹时,那个长相清秀的宋岚也在,看见宁鸽过来了,顺口问:“我刚才听见你们说,对面挂的床单上是个笑脸?”
宁鸽嗯了一声,“大概是。”
宋岚笑道:“画个笑脸,是在表示友好吗?”
宁鸽没说话,又往盘子里夹了三只螃蟹,忽然对着这个陌生人有了倾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