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和动作都过于鬼祟,裴寒二话不说,两大步冲了过去,抢在他锁上门之前,把门直接撞开。
宁鸽跟在他身后进门,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鬼鬼祟祟的。
房间里除了原本的床以外,旁边另外加了一张简易的窄床,梁夔正躺在上面。
他在努力挣扎。
他全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保鲜膜一样薄薄的透明的东西,看上去就像一只缠得很紧的大茧。
那层薄膜虽然肉眼可见地薄,却好像很结实,梁夔的手臂被它固定在身体两侧,没办法挣开。
薄膜不止裹着身体,也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地包着他的头,梁夔大张着嘴巴,却没法呼吸,脸色已经发青了,连嘴唇都变成了深紫色。
他快被闷死了。
一看清房间里的情形,宁鸽和裴寒立刻冲过去帮梁夔撕薄膜,珞兰毫不犹豫,一把按住了十分可疑的寸头,把他死死地压在墙上。
梁夔的嘴巴张着,裴寒抠住那里悬空的薄膜,猛地一扯。
薄膜被撕开一个大洞,新鲜空气透了进来,梁夔终于能呼吸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总算是救得及时。
薄膜薄而韧,有弹性,甚至还有点粘手,不太像塑料,更像是某种生物制品。
宁鸽他们两个忙着把梁夔全身上下包裹的薄膜撕开时,宁鸽听见,身后的珞兰正在问寸头。
“你手里为什么会有克勒斯族的茧膜?”
寸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醒过来就看见梁队长被裹起来了,正想出去叫人帮忙。”
这谎撒得破绽百出。
门外就站着士兵,随叫随到,他却没喊人,再说他刚才明明看见宁鸽他们了,却什么都没说,直接缩回门里。
他大概没料到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竟然也会被宁鸽他们三个逮个正着,彻底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