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停在金属槽旁,伸出一根粗管子,往金属槽里注入了一种颜色复杂可疑的糊状物。
然后兢兢业业地沿着那几排金属槽走了一圈,把金属槽全都填满了。
它又开到旁边,换了根管子,在另外几个短一些的金属槽里注满了清水。
在它忙来忙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那边,没人敢动,可是一等它把工作做完,掉头开走时,大家全都朝着金属槽狂奔过去。
看来是投喂时间到了。
宁鸽一点都不饿,不过还是跟过去看了看。
那些糊糊半湿不干的,像是多种成分混合在一起搅碎的产物。
金属槽的高度不对,站着吃太矮,蹲着吃太高,所有人都用手把着槽沿,弯着腰趴在槽上。
地方不大,人挤着人,在食槽两旁排成两排,人人都在用手捞糊糊吃。
刚才的阿姨招呼宁鸽,“你尝尝,看着不怎么样,其实味道还挺好的,也特别能顶饿。”
大叔说:“过来吃点吧,一天就喂两次食,不吃可就没了,得饿到明天。”
“我不饿。”宁鸽说。
心想,抵死也不吃那玩意。
最前面的食槽那边,忽然传来争执声,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好几个人把一个人从食槽旁边拖开,推倒在地上,一通拳打脚踢。
还有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站在旁边,没有动手,半笑不笑地看着。
在这个大家都没什么正经衣服穿的地方,年轻男人身上的衣服却穿得层层叠叠的,从最里面的内衣到衬衣,到马甲和外套,到一件长风衣,里外足足四五层,这种天,也不嫌热。
风衣敞着,露出衬里上的经典花纹,一看就是大牌。
这些衣服的大小并不合适,估计原本都不是他的,怎么看都像是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
一层层套这么多,彰显尊贵,超然的地位一望而知。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