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挪近一点,伸手把灯光调暗了,腾出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宁鸽,好像在哄小孩。
“睡吧。”他说。
宁鸽看了看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找到他的手,握住他的拇指,重新闭上眼睛。
同意留下裴寒,是因为连她自己都有点好奇,每次睡这个长觉的时候,到底是会发生什么。
一会儿就开始迷糊了。
这次和每次都不太一样,不知是因为他在旁边的关系,还是因为那杯可乐在闹腾,宁鸽睡得有点浅。
时不时地,她就醒过来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看见裴寒还就着那盏小灯,坐在原位看书。
他一只手握着宁鸽的手,每隔一会儿,就用另一只手翻一下书页,抬头看她一眼,再低下头,真的丝毫没有过来干扰她睡觉的意思。
宁鸽有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
好像两个人一起关在这样一个地方,早就不是第一次。
像是梦中有很多回,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她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这样安静地待在她旁边。
宁鸽很清楚,他肯定有很多秘密没有对她说,宁鸽自己也完全没有向他坦白一切的想法。
可是对他却有一种直觉的信任。
不止是出于男女之间吸引的信任,更是两个旗鼓相当心照不宣的合作者之间的信任。
那是一种说不清原因的直觉。
他稍微低着头,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投下影子,眼窝很深,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
宁鸽拉了一下他的手。
裴寒从书上抬起头。
宁鸽仗着自己不太清醒,半眯着眼睛不睁开,坚决地攥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裴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合上书,整个人都挪过来,在她旁边躺下,用一条胳膊支着头,把她揽进怀中,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