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不理欧文,问宁鸽,“‘师祖’到这边来,是来找浔印?”
宁鸽无奈,把见浔印的事跟他俩说了一遍。
“好像完全说不动,他们说我练功脑子出了问题,全都把我当成傻子。”
裴寒想了想,“趁着天还亮,我们先到处看看?”
宁鸽点头。
有人要来屠了羽门,到处看看,说不定就会发现什么异样。
有翅膀就是方便,三个人放出翅膀,振翅飞到天上,在斜照的夕阳下,围着栖山巡查。
弟子们生龙活虎,现在还都活得好好的。
这座山大半是陡峭的石壁,草木不算多,一览无遗,栖山周围也都是荒山野岭,没有村落人家,不见一个人影。
没看出什么异样。
有绕山巡查的一队弟子飞在天上,遇到宁鸽他们,都恭敬地行礼。
宁鸽有点纳闷:“他们外面有值班巡山的人,可是我们上两次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一个都没遇到?”
裴寒说,“我们过来的时候,好像所有人都在忘泉那里。”
欧文奇怪:“就算有外敌过来屠山,难道全都躲起来了?都不出去打一打?是敌人实在太厉害,没人打得过么?”
没人知道。
他们飞了一会儿,大块头画家宋牧也上来了,他的大翅膀是棕色的,夹杂着白纹。
宁鸽问他:“你看到罗叔没有?”
宋牧不吭气,指了指下面。
罗叔站在下面栖山顶的一块空地上,正在仰头看着他们几个。
欧文对罗叔喊:“上来啊!”
罗叔遥遥地摇摇手,好像在说:“恐高。”
在这个副本里,要当一只鸟,还是只恐高的鸟,未免有点太惨,不知道他这两回是怎么挣扎着飞到栖山来的。
“那你在下面呆着吧。”欧文对他摆摆手,又转头看看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