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手,“我刚才摸到树上黏糊糊的东西了,不知道是什么,脏死了。”
宁鸽看了看手掌,突然伸过去,飞快地往卫决的袖子上一抹,“反正你这件衣服上都是血,也不能要了。”
这动作蛮横任性又不讲理,十分过分,一般人大概也会不高兴。
卫决怔了一下,笑了,反而把胳膊伸过来,送到她面前。
“你随便擦吧,没事,我这件衣服是在中转站的店里买的,很特殊,无论弄得多脏,一出副本就干净了。”
语气十分好脾气。
宁鸽不客气地又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抬眼看他的表情。
她从刚才把手往他的衣服上擦了第一下开始,就在仔细观察他。
毫无破绽。
宁鸽并不信他说的那一套话,但是洁癖是很难装的,尤其是严重的洁癖。
就算不说什么,克制住不躲开,也会本能地对脏东西流露出厌恶的微表情,眉毛下压,皱起鼻子,鼻唇沟加深,等等。
然而他真的没有。
他的神经病忽然治愈了,洁癖也治愈了,变身成一个暖男。
不知道他最近在吃什么药,药效真好。
也许是演技非凡,不过还有别的可能性。
宁鸽问了一个问题:“卫决,你有孪生兄弟吗?或者长得很像的兄弟?”
不过就算有兄弟,也没理由叫同样的名字。
她突然开始查户口,卫决看她一眼,神情更腼腆了,他垂下眼睫,“没有,我家只有我一个。”
宁鸽又问:“你有精神病史吗?”
说不定是人格分裂,两个灵魂占据一个身体,彼此还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什么的,小说里最喜欢那么写。
卫决:“……”
“没有精神病史,我家三代上下都没有,”卫决说,“你放心,跟我组队肯定安全,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