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
宁鸽一阵难过。
十有八九,这女孩也是被人送到地下来,最后落到了玻璃王手里,宁鸽昨晚差一点就遭遇和她一样的命运。
片刻之后,女孩的形象消失了,玻璃王又重新变回了深蓝色的玻璃状。
恢复成玻璃状态后,它仿佛也有所感应一样,往宁鸽他们躲藏的岩石这边看了一眼,忽然抬起手臂,指向这边。
不用裴寒说话,几个人掉头就跑。
裴寒带着大家火速穿过复杂的矿道往回冲。
身后好像真的有玻璃人追过来了。
宁鸽对裴寒的战斗力心中有数,知道虽然玻璃人那么多,也未必真是裴寒的对手,只是它们数量太多,他怕这里有好几个人,他照顾不过来。
宁鸽撤了一瞬间的屏障。
这个听起来很安静的岩洞其实很喧嚣。
宁鸽听见脑海里尖锐的声音正在大呼小叫,它们好像真的发现他们了,正在通知同类。
跑比走路快得多,很快洞穴的尽头就遥遥在望,前面就是人工开凿的矿道,岔路上忽然冒出两个玻璃人。
在宁鸽和裴寒的眼中是玻璃人,在其他人眼中一定是人类的形象,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
虽然玻璃人看不太出五官,宁鸽还是直觉的感觉到,它们正阴森森地朝这边看过来。
裴寒毫不犹豫地当先过去,给了其中一个一拳。
那东西很脆弱,他的拳头一到,立刻像薄膜包裹的人形的水被一刀划破一样,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渗入地上的碎石中消失不见了。
另一个见打不过,掉头就跑。
裴寒没去追它,回头对大家说:“我们快走。”
宁鸽没有动,她感觉不太对。
她突然被各种潮水一样涌过来的情绪包围了——
那是强烈到让人崩溃的恐惧、绝望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