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手上。
好比他的兄弟穆行州
他看着那惜命的皇帝。
赵炳在他的眼神里,不禁一颤,下一息,竟跪在了他面前。
他忽然哭了起来。
“五哥!求求你!看在咱们昔日的情谊上,放过朕......不,放过我吧!
他哭求了起来。
“我就想去世间做个小民,只苟且地活过一声,不行吗?求求你,五哥!你不是最忠心的人吗?你不想亲手杀死你的君主吧?!让我自生自灭好不好?!五哥?!”
从前,他也会这般叫他。
五爷每每听着,还总是对那小皇帝心生怜意。
可如今
他一时没开口。
赵炳见状,还欲再说。
但窦首辅走了出来。
“皇上何必再装下去?皇上之心性,如今不止我一人知晓,天下人都已知晓!”
窦首辅看着自己辅佐多年的赵炳。
“以你心性,苟活下去,只会害死更多的人,你决不能再活......”
在他说穿戳破的言语里,赵炳突然暴起,朝着窦首辅扑了过去。
他眼中淬满了寒意,亮出手中匕首。
窦首辅,是看穿他的第一人,眼下还要他死!
等他劫持此人逃遁出去,必然第一个杀了他!
赵炳生生扑了过去。
可寒光一闪。
他的匕首没有刺中窦首辅,却被一人扬剑到了胸前。
手起剑落之间,赵炳胸口横插了一条长剑。
那一剑,直穿他胸口。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剑,又抬头看向了插向他的人。
詹五爷的手还握在剑柄。
他看向自己忠了许久的君王。
这一刻,他弑了君。
有两片浓重的云不知何时飘至了头顶,两云相聚之时,豆大的雨点哗哗啦啦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