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怀了詹五的孩子,肚子挺着,眼睛没治好,还被朝廷的人团团围住。
俞厉一想到这些,想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吃得这些苦,就气得发慌,只想再给眼前的男人一拳。
要不是封林拉着,他便冲上前去了。
他冲不了,眼眶蓦然一热,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詹五,你怎能欺负我妹至此?!”
五爷口腔中的苦涩掩不住了。
他不由地也想到去岁秋日,阿姝刚进国公府的那天晚上。
那天下着雨,他在事后让她离开,可竟没有一人替她引路。
风急雨骤,她一个人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记忆,自己给自己撑着伞,摸索着寻找回去的路。
她在湿滑的石路上摔倒了,摔了满手的血,翌日还要跪下给他敬茶
那些过往,令人不敢去回想,略一想起就心痛后悔。
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干脆。
他欠她的,要用他毕生所有去还。
而俞厉还瞪着他,“你让我妹给你做妾,还想招安我为你们的狗朝廷效忠?!你想都别想!”
五爷在这时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他说不是妾,“阿姝是我的妻。”
“妻?!”俞厉简直要大笑起来,“妻是你信口胡说的吗?名分呢?!”
五爷神色没有退惧没有犹豫,“我很快就会和离,阿姝也是知道的,和离之后,阿姝就是我的妻,是定国公夫人。”
话音落地,山崖下呼啸的往水浪声静了静。
詹司柏说得这话,俞厉没想到。
他看过去,欲从他眼中看出他的敷衍或者哄骗,可只看到了真诚。
俞厉不由地想到了之前林骁说得话。
彼时,林骁说了两个字——爱重
从前俞厉也曾想过,要怎样的男儿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妹妹。
他寻遍身边,只觉得都是歪瓜裂枣,怎么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