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衣裳有血!”小厮惊吓地指了詹司松的衣摆。
五爷随行的军医连忙跑了过去,刚要低头替詹司松查看,不想他忽的一眼瞪了过去,将那军医一把推开。
军医险些摔倒,但也撞到了身后的李榭身上。
他这举动异常得很,烟火殆尽中的田庄,气氛再次凝固。
五爷终于看出了詹司松的态度。
如顽固的石头一般,毫无转圜的余地。
五爷直接叫了侍卫,“把他摁住,先把伤给他看了再说。”
不说詹司松怎样,只说这场火,若是詹司松真有个好歹,他又恰恰宿在山上陪阿姝做月子,这流言还不知道如何四起。
他下了命令,由不得詹司松再抵抗下去。
可詹司松突然朝着他冷笑起来。
“国公爷就这么怕我死了么?!你是怕我母亲妹妹都死了,你就摘不清了吧?!”
他第一次直直看向曾经的庶兄,手下紧紧攥着劈啪作响。
在这被重提的旧事里,五爷沉着脸看着他。
詹司松亦不惧地看着五爷,气氛凝滞到了极点。
他想起了从前。
从前母亲一直都不喜欢这位庶长兄,但他看着庶长兄得父亲宠爱,习字进学,练功练箭,都在他之上,连老国公爷都常常夸赞。
族里其他几房的子弟,都没有庶长兄天分异常,得的夸赞最多。
他看着这位兄长,有时候竟产生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那时候,他多希望这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就算不是,也能同其他人家一样,不分嫡庶,都是手足。
他的棍法一直练不好,某次留下来练棍法,谁料刚练了几下,棍断了。
彼时武场已经收了,他再找不到另一只棍。
庶长兄从旁路过,看到了他。
两人从小住在同一个房檐下,但几乎从无交流。
那天,这位庶长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