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可真是多操心了。”
她说五爷何必担心,“反正有五爷和我娘替韩姨娘撑腰,不怕。”
五爷没有回应这话,垂着眼帘站了起来。
他是红极一时,但月满则亏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若为了保全自身圆满的名声,将阿姝置于尴尬境地,他这名声也尽是虚无。
五爷始终没说什么,抬脚走了。
詹淑贤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指下在茶几上轻敲。
她出了一阵神,待回过神来,竟发现有人走到了她身边。
她抬头看去,看到了鬓发花白的人。
“娘怎么来了?”
老夫人看了看女儿,脸上没有什么神色。
“洗三已过,你也不必在普坛寺多停留了,明日随我一道回京。”
詹淑贤闻言一笑,“女儿听娘的。”
那日晚上,俞姝又听到了念经的声音。
她这次没有叫人,只是将窗子推开些许,那念经的声音更清晰了几分。
小儿由着奶娘抱着在房中走了几步,此时睡了,依偎着俞姝睡得香甜。
院外有了脚步声,念经的声音散了。
俞姝听着五爷的脚步隐隐发沉地走进了房中。
她不知前情,只是思量着问他。
“五爷是不是要回京了?能把孩子留下,等出了月子,再与我一起回去吗?”
她是再不放心把孩子交给旁人。
她坐在床上,睁着眸光发散的眼睛看过来,看得五爷一阵心疼。
因为她是妾,在旁人眼里,是可以被落下的存在。
男人两步走上前去,将她抱进了怀中。
“我不回去,孩子也不走,就在这陪你把月子做完。”
他摩挲着她的肩头。
俞姝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暖,相比前一日他临时离开的不安,此时的怀抱莫名觉得安实了些。
从前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