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淑贤说是了,“是该让人查查了。”
她之前总想着这孤身的盲女在国公府的威严下,没什么胆量骗人。
但如今却不这么以为了。
她说完,就让安蓝去安排人,“去她祖籍上好生查个明白,我可真想知道,韩姨娘到底是怎样的出身?”
安蓝去了,詹淑贤继续支着额头,目光向外看去。
她越想今日的事情,越发笑了起来。
可笑她巴巴地赶来普坛寺,竟得了个要退位让贤的结果。
她又好笑,又疑惑起来,拾起了手边的扇子轻轻扇着,自言自语。
“小妾扶正。看来五爷是忘了他们二房,是怎么宠妾灭妻,起了祸家之乱的了。啧啧......”
五爷赶在洗三前,从京城返了回来。
他这一路纵马疾驰,回到普坛山下,水囊见底。
天热的厉害,山路又难走,他稍作停留,让文泽去附近田庄讨一些水来。
“我记得这些田庄里,就有定国公府的,你去问问。”
然而两人刚停下,就听见有人从旁边的小路上走过。
五爷看过去,对面两人也看了过来。
其中一人见了五爷,连忙上前行礼。
五爷讶然,“李榭?”
此人正是之前主管火/器的工部侍郎李榭。
而他身边站着一个黑衫男子,在日光下人显得十分阴郁,见到五爷,只远远浅施一礼,便转过了身去。
五爷几乎没认出来。
那是他多年未见的同父异母的兄弟,詹司松。
当年,二房出事之后,朱家人临时接管了二房。
五爷过了近一年生死不知的日子。
每日天不亮,便被拉起来,听着朱家人在他耳边说一句,便在他耳边重重摇一下铃铛。
“魏氏该死,母债子还!”
一铃一声,重落耳中
后来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