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姝道约莫可以,“婢妾眼睛伤了不到三月,有郎中说慢慢养起来,也是可以恢复的。”
她说了这话,正要提一下请郎中的事情。
没想到,苗萍突然替她开了口。
“老夫人夫人不知,眼疾是我们姨娘的心事,方才还同姜蒲提及,如何寻大夫瞧瞧眼睛。”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姜蒲一眼。
姜蒲讷讷地“嗯”了一声。
俞姝眼皮一跳,开口要叫停她,她却快嘴说了来。
“姨娘若是能有杨太医来帮着瞧瞧眼睛,定然好了。”
苗萍声音不大,说着也似无意一般。
但她这话落地,厅中陡然一静。
詹司柏转头看了俞姝一眼。
原本房中盘旋的松散之气,突然压紧起来。
俞姝也敏锐地感到了上首落过来的两道冷厉目光。
旁人的目光皆不会如此,唯有那规矩极重的五爷,目光似染的寒山月冷香一般。
一静之后,他开了口。
“妾室,也配得上太医看病?”
这一声如千斤压人。
俞姝抿了抿嘴,“婢妾没有此意。”
可他盯着她的目光更紧了,冷哼一声。
“若没有,在老夫人处提及此事做甚?你难道不知,老夫人昨日刚换了杨太医把脉?”
俞姝沉默了。
她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她。
她在那五爷冷肃的话语中,知道她解释不了了。
在他眼里,她这次实实在在逾了矩。
俞姝扶着茶几起了身,慢慢跪了下来,之前摔伤未愈的膝盖,又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是婢妾失言了。”
她跪了下来,头叩在地上。
詹司柏看着她,一时没开口言语。
厅里众人这才都回过神来。
苗萍和姜蒲也跟着跪下来,但那五爷始终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