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西欧美好生活’愿景的东欧女孩被活生生玩弄致死。”
汉森·史蒂文斯试图辩解,然而情绪沸腾的民众不会给他机会。人们从商店中拿来绳索,一圈又一圈地套在他的脖颈上。
“不,我是好人,我真的是个好人....”
他挣扎着,哭喊着,用最卑微的语气求饶,可依旧被吊上了路灯。
被赤色洪流洗礼过的神血身躯,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资本。汉森·史蒂文斯挣扎不休,双腿如同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最终随着一阵抽搐,身躯静止不动。
他的死像是一个讯号,剩下的血族与狼人更加卖力地求饶哭喊。
“求你们了,我还有儿子,还有女儿,他们不能没有父亲。”
“我是无辜的!都是他们逼迫我的!”
“仁慈!仁慈!”
然而,激动愤慨的民众已经不再去听其余血族与狼人的辩解,只是狂热地准备着绳索,挨个缠在这些神血生物的脖颈上。
穿着v字仇杀队制服的李昂再一次隐入人群之中,他冷静客观地旁观着这一幕的发生。
汉森·史蒂文斯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人?特拉法加尔广场上即将被吊死的神血生物当中有没有无辜者?
以上这些问题都不重要,暴力革命就像一柄锤子,在砸碎旧世界玻璃窗的同时,必然会将玻璃残渣溅落,损伤到一些人的利益。
自称善良的血族,就如同土地革命中自称“无辜”的地主。不管他们的私德如何,他们的存在,于时代潮流中就是天生有罪的。
这是时代潮流的选择,这是公共道德的选择,与私人道德无关。
李昂淡漠地看着,无数具尸体轻飘飘地挂在灯下,路灯的光芒昏黄不定,将人形阴影投射在地面上,放眼望去所有街灯都被占满,好不热闹。
11月份仍旧有嗜血蝇虫寻着腥甜气息而来,乌怏怏地盘旋在尸体上空,随着尸体随风飘摇,如同春天柳枝。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