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降雪量远超以往,好在现任市长林肯·马奇深明大义,号召社会上游人士热心募捐,紧急建设了数百个临时安置无家可归者的收容所,避免出现这个冬天冻死哥谭市民的情况出现。
而在城郊,杂乱乌云压得极低,几乎贴在遥远的山隘上,冷清月光漏过树冠缝隙洒下,播种阴翳。
仓促碎雪在狂风中飘舞回荡,溅落一地。
那规则的雪花菱形相互耦合,如同齿轮一般嵌入彼此,过程寂静无声,安静得可怕。
夜枭刺客们在雪面下等待着。
这些猫头鹰的利爪潜伏于机械手臂周围,通过直达雪面之上的中空管道进行呼吸,
他们的心跳极为缓慢,咚,咚,像是躲藏在树洞中、进行冬眠的某种动物。
等候良久,客人到了。
沉闷的脚步声通过雪层传播,由远及近,刺客像是接收到指令一般,缓缓活动着躯体。
一千米,六百米,三百米,
脚步声愈来愈近,刺客们甚至都能感受到积雪被掀起、泥土被践踏的震动。
相距三十米,该动手了。
没有摔杯为号,夜枭们一踏泥面,苍劲身形冲出雪层,拔地而起,
凌乱飞雪中,刺客终于看到了人屠的真面目,
那是一头高达三米的人形怪物,腰腹硕大无朋,全身披着由生冷黑铁铸就的盔甲,头生两根倒钩状的盘曲羊角,双目赤红,于夜幕中只如莹莹烛火,一对钩形螯齿自它口腔中突兀长出,如同象牙一般桀骜不驯。
这头怪物用粗短大腿缓慢地犁开雪层,那堪比房梁粗细的胳膊上,还缠绕着一根又一根人臂粗的铁链,随着它的动作而晃荡不休,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
这些铁链各自连着两柄武器,右手上是一柄剁骨屠刀,生铁铸就,门板大小,顶端缀有一具庞大的山羊颅骨,而山羊的脊椎着一路向下蔓延,充当刀背。
它的左手握着一柄弯钩,是屠宰场中用于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