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你还记得库珀么?”
“那个1971年的通缉犯?”
“是的。”理查德点了点头,“11月24日,星期三,俄勒冈州波特兰市一个穿着风衣拿着皮箱的男人登上了西北航空的nw305飞机,下午三点在叫了波旁酒之后,他拿出手提包里的炸弹,劫持了整架飞机,并要求20万美金的现钞,以及用以在飞机上降落的伞包。”
理查德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地讲述着这个在美国家喻户晓的故事,“警方调用大量人力物力拿来库珀要求的一万张不连号的20元美钞,并且在短时间给这些钞票都拍上照片,记下号码,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飞机降落在了西雅图西塔克机场。”
尽管安东尼奥不知道理查德为什么万分详细地讲述这个故事,但他还是本着对兄长的尊敬,耐心倾听。
“那是一个和今晚一样的暴雨天气,库珀让36名乘客与一位空姐下了飞机,但仍然劫持着4个机组成员,短暂的15分钟加油时间过后,飞机重新起飞。”
大厅的窗户依旧被风雨吹打,雷芒闪过,为理查德的叙述充当惨淡的背景音。
“在波特兰以西40公里的路易斯河流域,库珀跳伞了,fbi和当地警察进行拉网式搜索,一无所得,他们甚至公布了20万美钞的部分号码,希望民众能提供信息。”
安东尼奥接上了兄长的故事:“九年之后,也就是1980年,有个小孩子在哥伦比亚河流域挖到了将近三百张被烧过的20元美钞,核对信息之后是库珀的钱——他用美钞来生起篝火,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人发现库珀本人和那剩下的美钞。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讲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
理查德抬起头,直视着客厅的圆形穹顶,“1971年11月24日,星期三,那时候你还不会走路,我和父亲在波特兰市看望完一位病重的姑妈后,正准备乘飞机赶往西雅图去处理当地的生意。”
安东尼奥猛地瞪大了眼珠,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