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在慢慢恢复过来。
面对两方亲戚的互相指责,乃至差点动手,关凌表现的很镇静。
她牢牢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房子和财产到底归谁,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给亲戚们留任何可操作的余地。
房子是一定归她的,家里的财产、债务情况,关凌拿着父母的身份证、死亡证明进行了详细的清点。
在公司这一年多的历练不是白干的,照着许安阳列的项目一项项的处理。
对于上门来要债的,在核实清楚后,关凌一一偿还清楚。
对不不清不楚的,关凌就一句话,“上法院告我去。”
因为所有事都由关凌来料理,而且料理的很好,所以各亲戚完全插不上手。
插不上手,意味着不仅没有油水可捞,还得搭上点。
因此,争吵和互相的攻讦很快就结束了,重点回到了对逝去者的伤悲,和对冯美芳的痛惜之上。
在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大年初六,关凌主持了父亲的葬礼,在家中摆了灵堂,接受来自各家的吊唁,跟着将父亲的尸体拉去火葬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埋在了屯子的祖坟山一块墓地中。
按照民间习俗,应该过了头七再下葬,但关凌不想再等。
她内心不得不承认,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和父亲相处,哪怕他已经是个死人,再也不能喝酒,再也无法开口骂她。
冯美芳的案子很快移交了检察院,预计在四月份开庭进行审理,许安阳和关凌有两个月的时间进行准备。
所以,在办完了父亲的丧事后,关凌跟着许安阳一道坐飞机回了南京。
这一天,呼兰没有雪,路上的积雪也在慢慢融化,铅灰色的天空变得蓝了一些。
彭岑开着他的面包车送关凌和许安阳去机场,这回坐在副驾驶上的不是关凌,而是他媳妇。
一个胖胖的,面色红润,看起来就很旺夫的东北女人。
路上她对许安阳很热情,因为临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