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道:“来啊。来杀了我啊,快来杀了我……你不是厉害吗,不是牛逼吗,来杀了我啊……”
庄少玄正和身边一个人轻声说些甚么,连头都没有回,对他来说,不管是罗蹊,还是乞丐,都无关紧要。无足轻重,甚至连只蚂蚁都算不上。站在最外围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同时往罗蹊这边走了过来,低头打量着他皱眉不已。
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人坐靠在车轮上,两腿成大字分开,双手杂乱的上下舞动。一会捶地,一会捶胸,脸上全是泪水冲开了污垢的道道痕迹。鼻涕几乎都快要流到下巴,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冲着远处张嘴大喊大嚷,可一个字也听不清。
“他在喊什么呢?”
“听不清,嗓子哑的跟破锣似的,可能饿疯了吧,你看这满脸的眼泪鼻涕……”
“不像是饿,估计是神经病。怎么处理,惊扰了羽少不好。”
罗蹊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的形象有多么的凄惨,竟被人当成了疯子神经。另一个保镖二话不说,竖起手刀干脆利索的砍在罗蹊的脑后,把他打晕了过去。回到车队旁边,保镖主管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一个神经病,已经处理了。”
主管没再多说什么,而从头到尾,庄少玄别说问上一句,连眼神都没有扫过那边的角落一下。
等罗蹊再一次醒来,是在距离码头不远的一条背街小巷的垃圾桶边上,刺鼻的恶臭让人作呕,几只正在翻找东西吃的野狗被突然坐起的他惊的撒腿就跑。罗蹊揉了揉脖子,慢慢的挪坐到墙角,就那样靠着墙,看着头顶的星空,安安静静的坐了一夜。
“那夜之后,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我可曾想过自己的三十岁,会是这样一幅模样?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我已经浪费了十年的时光,难道还要继续浪费下一个十年,二十年?”
罗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温谅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温少,我不再想什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