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道:“谁说不是呢?唐主任,我也纳闷,省里整天喊着开放市场,搞活经济,这位领导的言论,算不算公开给于书记唱反调?”
要整人得先扣帽子,这是国朝斗争的不二法门,唐叶乜了温谅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也不是好人,别想拿我当枪使!什么是开放,就是要给任何人说话的权利,真理愈辩愈明,真要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为什么反而害怕别人说出错误的观点呢?要知道,一言堂不是进步,而是倒退!”
虽然经过了八十年代末的动乱,九十年代的思潮开始逐渐趋于平稳,但某些方面的管制还没有后世那么的登峰造极,人们还在试图寻找一条能同时让两种主义和谐相处的道路,可惜的是,到了新世纪,依然没有找到出口。
温谅对唐叶从来没有多少好感,原因多种多样,但听了她这番话,还是肃然起敬,道:“唐主任,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不说跑步进入**,至少我们可以少走许多弯路了。”
温谅跟唐叶其实并不算熟悉,仅有的几次接触也往往在对抗中收场,可今天一个病体初愈,一个有求于人,都削去了几分火气,多了几分平和,聊起天来竟也颇为相得,倒是异数。
唐叶也察觉到这一点,不由愣了一愣。她印象中的温谅,起先是一个好色的纨绔子弟,言语轻佻,愚蠢低俗。后来才发觉他那讨人厌的言谈举止之下,是怎样的多谋善断,深不可测,尤其龙头沟水库上开车冲向激流的一幕,她嘴上不说,心底却也被那一瞬间所表露出来的男儿气概深深的震撼。
但两人依旧话不投机半句多,如非必要,谁也不想多看对方一眼,所以夜半在国道相遇,又闹出了修车的误会。
那时怎么能想到,一场大雨,一次遇险,却让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下来,重新认识了一下对方。
当然,唐叶之所以转变观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温谅不计前嫌,甘冒危险的将她从困境中救了出来。她并不是胡搅蛮缠的妇人,不会真的将责任都推到温谅头上,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