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典故温谅却是知道的,忙道:“青衫湿大人的诗不算,那货偏爱杜鹃,不是还写过什么‘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分明是跟芙蓉芍药干上了,人品有问题,不作数!”
“好,那除过青衫湿大人,”许瑶偶尔的也会跟温谅学两句口头禅,觉得青衫湿来形容白居易十分形象,随口就拿过来用了,却不知道其实这个称号内里别有深意,“唐代罗隐的《牡丹花》:芍药与君为近待,芙蓉何处避芳尘,一个是丫鬟,一个自卑的躲都没地方躲,难不成还是好话啊?”
“得得,古人也不厚道啊,吹牡丹就吹牡丹,芍药和芙蕖躺的这一身枪眼!”温谅彻底服了,他本意是调戏一下换两个白眼得了,大叔嘛,都好这一口,却没想到原来用花来比喻女人是不能乱比的,道:“这才几天没见,怎么一个个都成李白杜甫了?是不是都不好好上课,天天看一些悲春伤秋的酸诗俗词,告诉你们,期末考试要是考不好,今后再也别想出来玩了!”
许瑶和纪苏对视一眼,强压住心中的笑意,知道有时候得给男人点面子,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齐声道:“知道了!”
宁小凝从头到尾都俯在栏杆上,仿佛对三人的玩闹漠不关心,其实她的眼神早已随着三山脚下的湖水,流到了两岸边的芍药和芙蕖上,看着水面上划过的白鹭,心中同样划过一道淡淡的伤。
舟中三人,谁是芍药,谁是芙蕖,还有一个谁,又是什么呢?
或者,什么都不是!
辩完了诗词,开始品尝佳肴,两个身手利落的男服务员将各种特色美食流水价的端上来,先上的是“梁溪脆鳝”,接着太湖三白是少不了的,芙蓉银鱼、酒酿白鱼、清煮大虾,再加上蟹粉鱼翅、荷叶粉蒸肉、太湖豆腐、油焖春笋,银鱼莼菜汤等等,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吃过了船宴,还有船点,是由熟米粉裹馅心后,捏成各种形状,蒸制而成。馅心有荤、素、咸、甜之分,捏成花卉瓜果、鱼虫鸟兽等各种形象,小巧玲珑、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