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第二天上午,宁夕再次来到四合院,没想到刚走到院里的老槐树下,却见到大伯和三叔从宁虎臣的房间里结伴而出,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看上去似乎刚刚挨了顿批。
两人看到宁夕,都笑着打声招呼,对这个家族里最出色的女孩,长辈们一向都很疼爱,尤其她一去美国五年,回国后又要面临这样的命运,怜惜之难免也有点愧疚。宁老三更是对父亲的联姻之举十分的不以为然,此次事件说难听点叫小挫,正常点看不过是新领导上位必然的一次微调,为此大动干戈,搞什么联姻,实在是小题大做,反应过度。
“你爷爷今天心情不好,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明天再来吧!”
宁老三低声嘱咐了一句,追着老大去了,宁夕站在门外踌躇了一会,这个关节进去的话无疑找不自在,可错过了今天,不知道爷爷又要跑哪里去了,正犹豫不决的时候,房内传来了爷爷的声音:“小夕来了?进来吧!”
宁虎臣坐在一张老式的红木桌后,拿着放大镜在研究一幅《神鬼图》,听到宁夕进来头也不抬,道:“有什么事,说吧!”
宁夕心里极其紧张,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一会,宁虎臣放下手中的放大镜,饶有兴致的看了宁夕一眼,见她脸色发白,神情忐忑,不由笑道:“老三又吓你了是不是?我臭骂他们一顿,心情好的很,不用怕,有什么就说吧。”
宁夕的手心有点轻微的出汗,趁着心头的勇气还没有消散的时候,道:“爷爷,我想带个朋友来见您,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朋友?”宁虎臣重新拿起放大镜,移到古画的左上角,认真看起了“随驾张珪”的印鉴,随意道:“好啊,我上午正好有空。”
“啊?”
宁夕几乎怀疑自己听错,本以为千难万难的事却是如此的容易,爷爷竟然连谁都不问就答应了下来,这也太反常了。
宁虎臣眉头微微一皱,道:“怎么,上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