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冈静默许久,突然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洁白的齿缝渗出鲜红的血迹,重重的点了点头!
温谅伸出小手指,微笑道:“来,拉钩,三年后,谁要是做不到,谁就要剃个光头,好不好?”
黄冈扑哧一笑,笑中带泪,伸出手指和温谅勾在一起,道:“好!”
这时黄冈那几个亲戚走了过来,秦音紧跟在后面,伸手拦了拦,没有拦住,不过看到黄冈明显恢复了一点生气,她大喜过望,先是对温谅露出赞赏的笑意,然后对那几个男女道:“你们都是黄冈的长辈,孩子这个时候受不了刺激,有些事能不能以后再谈?”
“以后谈?以后谈黄花菜都凉了,黄尚住院借了我们多少钱?行,看在亲戚的份上,我借了,可他什么也没交代就这样走了,钱怎么办,怎么还?”
一个脸上画着浓妆的女人气势汹汹的道:“三万块啊,我们又不是开银行的,这钱也是牙缝里省出来的,等着给孩子上大学交学费啊,现在可怎么办?”
她身后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拉了拉女人的胳膊,道:“你少说两句吧,钱的事回去再说。”
女人登时撒起泼来,道:“就你这个窝囊废,回去能说出钱来?你兄弟住院要钱,我说一个不字了没?可要是想把这钱给讹了,没门!”
瘦高男人闷声不响,从耳根摸了个烟屁股,蹲到一边抽起烟来。另外一个眉眼清秀,跟黄冈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怒道:“大嫂,我二哥住院是借你们了三万块,可这钱是救命,又不是别的事,至于我二哥刚死,就在医院里闹?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呵呵,听听,原来是我不要脸!”女人手指着对方的鼻子,讥讽道:“刚才是谁先说既然老二都不在了,他家的门面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拿来做点小生意?黄华,你二哥可刚死,你就想霸占他的家产了,可真是好妹子……我就想问问,你跟黄尚,是亲的不?”
黄华身边的男人五大三粗,光头铮亮,手腕上的镀金链子都能拴一头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