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拒绝,他就明白其中另有隐情,小小的青州,只要安保卿留心,又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第二天度娘就收到了他在大棚里种菜的照片,安保卿一句话没说,却胜过了世间所有的折磨。
温谅这一次没有躲开身子,看着跪伏在地的女人,犹豫道:“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安保卿未必再为难他……”
度娘抬起头,秀目含泪,红唇如血,道:“我不去,他是个死,我去了,他更得死,温少,我不是什么都不懂……”
温谅又叹了口气,道:“你都想明白了,又何苦要去苏海呢?”
“至少我去了,我才有脸来求温少……”
没有人可以不舍去任何东西,而只要求别人无偿的相助,度娘十岁时就懂了这个道理。温谅跟她不过几面之缘,可他跟安保卿却是相交莫逆;一边是一个种菜的农民,一边却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何取舍。
她不能既奢望幸福,又要别人来帮她抵挡苏海那边的怒火,那不仅侮辱了别人的智商,也太高看了自己。所以她舍弃了所有,才肯跪在温谅面前,只求他说一句话,保心上人一个平安。
她知道,如果青州还有一个人能让安保卿俯首听命,只能是眼前这个少年!
温谅慢慢弯下腰,将她扶了起来,道:“我再问你一次,如果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愿意做一个衣食无忧甚至很可能身家万贯的林中鸟笼中雀,还是做一个
i出而作
i落而息但一生都普普通通的郊区农妇?”
度娘凄然一笑,道:“我这样的人,会有选择命运的机会吗?”
“如果我说有,你会选哪一个?”
度娘的眼中迸shè出不敢置信的光芒,颤声道:“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我当然会选后者……”
温谅微笑道:“这不是傻子才会做的选择吗?”
“那世上好的,却未必是我要的,我愿意做这样的傻子……”
温谅沉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