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枚活起稀泥:“好了好了,两个倔脾气,我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门开,孟山水一脸笑容的提了提手中的酒菜,道:“弟妹,今个馋虫咬舌头,这不,跑来找老温喝两口!”
想起孟山水之前推温怀明出去当炮灰,丁枚的脸就拉了下来,刚想说两句讽刺的话,温怀明已经迎了出来,道:“还不让老孟进来,去厨房收拾一下,我们好好喝几杯。”
人情世故,温怀明比起丁枚自然高出几个数量级,这次调整孟山水被许复延赶出市委,去了文化局做了个正处级调研员,对官场中人来说,仕途的路也算到了头了。
而温怀明蒸蒸日上,至于跟一个垂死之人呕气?
丁枚哼了一声,掉头进了厨房。孟山水的脸皮也是经过官场千锤百炼出来的正品货,毫不尴尬的大笑道:“来,祝贺老弟高升,咱们一醉方休。”
说是一醉方休,孟山水不至于那么没有眼色,半瓶酒下肚就借不胜酒力告辞离开,不到两分钟,门铃再次响起。
这次来的是办公厅的一个副主任,温怀明示意丁枚挡了驾。他也是有计较的,刚升了官,来者全部闭门不纳是许复延这个级别才能干的事,可要所有人都见,传出去名声太不好听。所以,要是以前的老上司,就不妨见一见,凡是新下属,就一律挡在门外。
这是官场独有的艺术,要想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不潜心研究绝对是不成的。
十点前的时光就这样浪费过去,丁枚充分享受这一刻的尊严和快乐,她的人生没有太多的追求,只盼望丈夫和儿子都能更好,而她,也可以更有尊严和地位的活着。
这无可厚非!
十点半过后,确认不会再有人来,温谅从卧室出来,先打量一下客厅,撇撇嘴道:“连条烟也没收,老爸,你实在太寒碜了。”
丁枚附和道:“就是!”
温怀明苦笑着摇了摇头,冲了一杯浓茶走向书房:“今晚还得熬夜,你们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