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人的前途将因此改变。所以说,但凡在仕途上还有点小追求的人,都不会任由时机从手缝里悄然流走。
矜持,清高,坐等既不符合国情,也不符合人情。僧多粥少,人家上下打点先不说成与不成,至少这份上进心和态度被领导看在眼里,就能加上几分。你丫的不屑跟领导走动,领导还不屑搭理你呢。
温怀明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早看透了这些。作为当下最能在许复延面前说上话的红人,要是平日里随意将某人提到几次,就会有想象不到的作用和好处。所以近几日不少人出入政研室,聊天的,问好的,请改文章的,汇报工作的,至于其他吃饭、喝茶、休闲的应酬更是多不胜数,温怀明不堪其扰。好在他有十几年机关熬出来的圆润,尽量应付好每一个人,既要坚持原则,又不能让人觉得不近人情。官场的无奈也在于此,一大半精力都花费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无暇他顾。
站在窗户边看着温怀明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温谅心下不无感慨。他怎么不明白温怀明话里的担忧,丁枚对金钱和权力没有多大的念想,但多少年门可罗雀,冷清惯的人,突然门庭若市,被各种各样的奉承话一拍,难免会一时糊涂收下不该收的东西,许下不该许的承络,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敏感时刻。
丁枚从卧室出来,先张望一下客厅,问道:“你爸走了?这许书记也真是的,离了老温就开展不了工作了?”
温谅微笑不语,丁枚话里的自豪远远大过埋怨。有时候,能让家人发出这样的牢骚,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得,不说他了,咱们现在来讨论下你的问题。温谅,你最近一段早出晚归,或者彻夜不归,都在忙活什么呢?还有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要不要我去找你们叶老师谈谈,帮你制定一个中学生行为准则?”
温谅对付老妈是一拿一个准,直接转移话题,道:“农机厂这月工资又发不下来了?妈,要不咱辞职不干,做点小生意去?”
丁枚顿时忘了兴师问罪,叹了口气坐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