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现在仕途刚刚起步,不易树敌过多。”
温怀明这些时日忙于处理市里的各种事务,真正是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对自身的发展和处境有过考虑,却没时间也没精力深入思考。温谅说的这些虽然浅显,但正所谓当局者迷,许多层面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到,一听下茅塞顿开,眼睛一亮,道:“不错,看着是好位置,其实却是个火炉子。我资历不足,要是刚提正处就当华山区一把手,不知背后要承受多少阴风暗箭呐。”
温谅笑道:“有句话怎么说的,越是春风得意,越是要夹着尾巴做人……”
温怀明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夹着尾巴做人?这叫志高身下,敏事慎言!”
温谅惊叫道:“爸你好有文化,这话哪里的,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温怀明这段时日只有见儿子耍宝卖乖时,才能依稀看到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形象。那时候只有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和怨尤,可现在想想,却未尝不是为人父的快乐所在。如今两人进退一体,共谋大事,纵然比过去更为亲密,却朋友多过父子,再也找不回那样的感觉了。
但不管怎样,这毕竟是在变好而不是变坏。温怀明端起父亲的架子,训斥道:“没事多读读书,别整日就知道跟女孩子厮混,老实交待,昨天一天一夜未归,做什么去了?”
温谅顿时叫起屈来:“我怎么跟女孩子厮混了,有许瑶的好不好?小心这话传你老板耳朵,让你去市志办公室修史。我参观依山矿泉水厂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温怀明再也板不住脸,笑道:“好了,不过给你提个醒,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你妈还没起床,吵到她没你好日子过。杨定军昨天给过我电话了,说也奇怪,我托他办事,却让人家赔了许多不是。他不明说我也不好问,你在依山究竟惹什么乱子了?”
温谅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没提跟顾文远的冲突,那些事没必要让老爸担心。温怀明冷哼一声:“算史大庆运气好,没有胡来,不然我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