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触,带着点猫抓似的酥痒。他何尝听不出这话里潜在的意思,仿佛自己连这样的小角色也没有办法搞定一样,心头火气一盛,冷笑道:“走?女的是这里的服务员,男的是她朋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惊扰了你,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放心吧,不出这家酒楼,我就让他们给你下跪认错!”
话音未落,众人以为已经晕倒在地的胖子突然摇摆着站了起来,脸上身上全是血迹和油污混杂一起的大片污渍,额头处明显高高肿起,呈青紫色,破开的口子还有鲜血在流,瞬间就顺着眉骨流得满脸都是,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胖子从没吃过这样大的苦头,脑袋的剧痛和震荡让他再无任何顾忌,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大骂道:“敢走,你再走一步试试?信不信老子开枪毙了你?”
他竟然从腰间拔出一支警用64式手枪,指着温谅的后背,状极疯狂。温谅停下脚步,慢慢转身,眼中看到的只有那铮亮的枪膛,和一抹刺骨的寒光。
从没一刻,他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死亡,也从没一刻,他的血液如此的沸腾,似乎要将整个身体炸裂开来。
谢言完全吓得呆掉了,身子发软,手脚冰凉,却本能的张开双臂,颤抖着将温谅挡在了身后,脸上的惊恐和绝望一览无余,贝齿在下唇咬出深深的痕迹,红艳的血丝从唇瓣溢出,流下,在清丽的容颜上划过一道凄美的线。
温谅突然仰天大笑,用力将谢言推开,盯着胖子的手中的枪,恶狠狠道:“你知道我是谁,敢拿枪指着我?”这个时候,吹牛皮不用上税,越强硬他越不敢开枪。
“老子管你mb的是谁,得罪了老子就得死!”
不到基层,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嚣张跋扈,什么是肆无忌惮,什么是无法无天,92年辽北警察酒后枪击过路行人案,94年西川警察酒后枪击酒友案,99年江岭警察酒后枪击民工案……数不胜数,却无一例外,枪杀的都是平民,并且多为酒后。90年代警用枪支管理松弛,一人一枪领足十发子弹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