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卿能站到今天的地位,固然有左雨溪暗中照拂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此人心狠手辣又聪明过人,只听这一番话,就知道盛名之下,并无虚士。
温谅不置可否,道:“嗯,还有呢?”
“要是立即动手的话,那帮人会直接在青州入境,而不是转道关山还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三四天之久。按照道上的习惯推断,他们应该是在等青州这边的命令,也就是说并不是马上就怎样,而是要看形势发展到哪一步,再伺机而动。这正好说明是范恒安在暗中捣鬼,他认为目前局势还不到最要命的时刻,还在观望,在犹豫,一旦真正把他逼上绝路,就不好说了……”
温谅屈指揉着眉心,他赞同安保卿的结论,却比他想的更深一层。如果真的是范恒安导演了这一切,他的原因就不是安保卿推断的那样,有了初一就能做十五。而是范恒安看到了许复延发难的本质——没有左敬的联盟,以他个人之力不可能撼动周远庭在青州的根本。周远庭这棵大树不倒,托庇在树荫下的范恒安就不会有事。
所以他试图通过极端手段在绝境中发起最后的反击,或以左雨溪为人质,要左敬乖乖不动,剑走偏锋看能挽回到哪一步?实在不行,就同归于尽!至于为什么一定是左雨溪,原因很简单——他就算有心也动不了许复延和左敬,在国内根本没有一丝的可能。照温谅的估计,此人报复心如此之重,在他心里,最恨的怕还是年前给他的事业造成毁灭性打击的左敬,所以才很有可能拿左雨溪开刀泄愤。
这才是真正的丧心病狂,这才是真正的肆无忌惮!性格决定命运,圣哉斯言!
温谅飞速的将各方形势过滤一遍,冷冷道:“我敢肯定,范恒安一定是在6号那天的常委会后,看到周远庭失去对常委会的控制力,才决心雇了这批人以防不测。我更能肯定,这帮匪徒现在一定很后悔,范恒安绝对隐瞒了左雨溪的身份,不然的话,这帮人求财而已,再不怕死也知道一个道理:卖命赚来的钱,也得有机会去花!”
在国内杀人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