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苏芮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拿纪政的事情来要挟她,说不定真的可以得偿所愿。腆着脸刚要再威逼几句,就听到纪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浑身打了个机灵,停在了原地。
纪苏再顾不得脚伤,强忍着疼痛飞快的跑了过来,伸开双臂将苏芮挡在身后,总是带着笑容的脸上此时却满是掩盖不柱的愤怒。
“何晓波,你做什么?”
何晓波扭头看到门口还站着一个男孩,满腔的欲火终于消散,轻咳一声道:“苏苏,我来跟你妈说说你爸爸的事。我知道你们对我有误会……”
苏芮被刚才他的无耻话气得脸蛋通红,当着女儿的面却无法启齿,这种事就算说出口也脏了舌头。看着这个曾经跟纪政称兄道弟的人,只恨这些年都瞎了眼,全身涌上一股无力感,指指门口,道:“走,你给我走……”
纪苏毕竟年少,还以为是妈妈跟何晓波吵了起来,想不到更加险恶的地方去,冷冷道:“听到没有,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并且请你以后不要叫我苏苏,纪苏也不要叫,全当不认识好了。”
温谅怎能不感叹,能全身挡在苏芮面前,并说出这番话来,可见这个经历变故后的女孩,比之当初天台上哀求顾文远时,不知坚强了多少。
人总是在磨难中成长,进步,然后回头看着曾经的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忍不住会失声而笑。
何晓波如今分外受不得别人半点轻视,阴森的一笑,道:“纪政的命可还在元厂长手里攥着呢,你们想好了,千万别后悔。虽然以现在的证据可能判个十几年,但只要我动动嘴,那可就说不好了,哼哼!”
苏芮脸色一滞,她关心则乱,宁可信其有,言语上再说不出狠话来。纪苏倔强的仰着头,一字字道:“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我们不怕!”
“说的好!”
温谅拍着手走了过来,看也不看何晓波,笑道:“不过有句话得更正一下,对某些混到三十几岁还没当上正科的人,他说什么就当放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