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谅似笑非笑的瞄了刘天来一眼:“还是刘局长冷静,思考问题很周到啊。”
刘天来讪讪一笑,道:“专业,专业习惯!”
温谅还是被刘天来说服了,连夜赶去了医院。经过初步治疗和排解,加上药力的消失,谢言已经基本没事,就是呆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等温谅进入病房,刘天来示意女警出来,留他们单独相处,谢言才被响声惊动,抬起头,就看到温谅黑黑的脸,和脸上那清澈如水的微笑。
“谢谢你!”
沉默良久,谢言终于开口说话,温谅轻声道:“我也是恰好碰到而已。在蒲公英你也看到了,我跟白桓那帮人有仇,并不完全是为了救你。”
谢言往后蜷缩了一下,双手抱膝,下颌顶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似乎能放上一根火柴棍,洁白的双颊上突然流下两行泪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
由于受教育现状和社会风气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女孩们远没有后世那样的开放,上床跟上厕所一样简单,换男友如换衣服一样随便。经历了今晚这样的事情,谢言开始胡思乱想,对自己自轻自贱起来,当着一个刚认识的人就问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她此时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我的看法不一定对,你听听看,”温谅斟酌一下语句,道:“如果一个女孩为了贪慕虚荣,眷恋权势,从而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就没什么可说的,确实很贱。但你不同……”
温谅正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你只是想找一个可能的途径,来帮妈妈解决掉一些麻烦。你很懂事,也很有孝心,这样的女孩也许不算多么的出类拔萃,但至少谁也不能说一个贱字!”
不知为什么,看着温谅的眼神,听着他柔软又温润的声音,谢言突然想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她生生的忍住了,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垂下头低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温谅将双手放在额头两侧,嘟嘴皱鼻,做了个小猪的鬼脸:“别瞧不起猪八戒,俺除了吃,还懂许多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