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还是现在这样好。再大的大人物也只有那一个妹子,哪有我身处花丛快活?”
多典型的花心郎君发言。
谢蕴昭“啧”了一声。古怪的是,她以往都会鄙视一番这人毫不掩饰的花心浪荡,这一回却莫名觉得放下心来。
这么些年下来,他们到底也算朋友。
她跟上青年的步伐,轻快道:“是啊,你还有更多漂亮妹子没遇到,更多道侣没换过,稀罕什么大人物?”
“正是如此。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嘁……你要是一直这么没个定性,说不定一辈子都遇不到让你专情的人。放荡惯了就没有耐心投入了。”
“你一个只谈过一个道侣的人,还有底气教我?”
这一次他回头了,用漂亮多情的凤眼斜视过来,正是素日里那让诸多女修倾心的邪气。
谢蕴昭说:“在专一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哦——”
青年拖长了声音,偏了偏头。他的长发没有盘起,而是聚拢在脑后扎了起来,越发像个市井中的无赖子——却是很会讨人欢心的那一类无赖子。
他说:“要是你肯把这份专业用在我身上,我自然也是能做到的。”
“是用在‘我’身上,不是别人,不是卫枕流,也不是……”
他的神情一瞬间极为认真,好似燃烧起来了。那份灼灼的认真焚去了他脸上一切轻浮,也将所有用作掩饰的笑意焚尽,最后留下的竟然是一点苦涩的真实。
谢蕴昭从他身边走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她并未停留,而是直接越过他。
“我们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她轻声说,“但是,我们仍然可以向前走。”
——而前方,会有更多未知的事物等待我们去收获。
石无患怔忪一瞬。
他抬起头,对着暗无天日的空间笑了一笑。
“你说得对。谢蕴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