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迈步走过,白色衣袖从他身边拂过。
片刻后,石无患的手背出现一道血痕。
他瞳孔一缩,猛地回头,看着那道背影:“你……”
“你说得对。杀了你,师妹那里我不好解释。所以……”
他轻笑一声,不辨喜怒。
“我现在不杀你。”
他消失在大院中。
晨光移动,掠过树影,覆上石无患手背上的血痕。
他也是无我境的修士,这点小伤理应很快恢复。但他抬起手,发现那纤细的伤口仍在流血。
花了很久,这一丝伤口才渐渐愈合。
石无患垂头沉默了很久。
“真是……好不甘心啊。”
谢蕴昭跟着恒管事,往九千家走去。
她本以为按着九千家的排场,应该有个什么宝马香车,甚至更风骚一点,一路撒撒花瓣什么的修持行为,但这些被证明都是她的想象。
恒管事说九千家很近,走着去就行。
谢蕴昭对走路无所谓,可恒管事似乎过分热忱了。
一路上他都在和谢蕴昭叨叨,一会儿说这一家是九千家的产业、那一家是公子当初投资成功的成果,一会儿又夸她特别厉害,他们在澹州都知道她的许多“丰功伟绩”(这是原话)。
还拐弯抹角地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修仙之前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修仙是不是很辛苦。
甚至还想打听师兄对她好不好了。
他这么唠唠叨叨,却又十分亲切,令谢蕴昭感到无可奈何。或许是因为年少时在外辛苦漂泊,她对别人的好意总是抱有很多的敬重,认为善良和好意是很不应该被辜负的东西。
她就一一地回答了。有的说得详细些,有的一语带过。
她的态度好像让恒管事很高兴。可说着说着,这位大管事竟然开始摁眼角。
“唉,谢仙长对不住,我实在……您和一位故人很像,那